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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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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觀的賓客竊竊私語起來, 現在各方都出來說話了,新郎不認識懷孕女子, 對方所帶的信物, 壓根不是從新郎手上丟的,而是早在之前就送給了新娘,若是藏劍山莊想否認, 姜天霖直接說錦囊丟了即可,不用說的這般迂回。

事情發展到這裏,還真的只能面前的白衣女子來為大家解惑了, 可是她肯幹嗎?

而且說得是否又是真的。

鞠英娘淚眼朦朧,看著站在她面前如同璧人一般的新婚夫婦, 不停地用手絞著自己的帕子,心裏滿是仿徨, 她求救地看向帶她來的顧清檀。

現場的武林人士頓時怒了, 難不成鞠英娘做這事都是被蟠龍崖逼迫的。

察覺眾人憤怒的視線,顧清檀:“……看我作甚, 你想給孩子找父親, 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
她這一眼看的, 好像所有事都是他幹的似的。

鞠英娘深吸一口氣,兩膝跪地,對著姜天霖和武玥婷深深一拜,“少莊主,少夫人, 數月前,我在路上受到襲擊, 被人救了, 他說自己叫姜林, 後來連行禮都沒拿,就直接不告而別,那個荷包是我在他行禮中找到的,當時看到東西,我猜測是親人送的的物件,所以就收了起來,後來在找人時,有人告訴我,他知道荷包的主人,我聽聞少莊主要成親,而且姓姜,所以才著急了,當我看到少莊主時,就知道找錯了人。”

她誤以為“姜林”就是“姜天霖”的化名。

武玥婷:“姜林?”

姜天霖聞道:“婷兒,你知道這人?”

“不知道!”武玥婷搖了搖頭,忽然她瞪大眼睛 ,“你遇到的那男人是不是二十四五歲,身高約五尺六寸,喜歡笑,狐貍眼,長得還算俊秀,有一個小虎牙,輕功不錯,擅用長槍和刀。”

實在是這個“林”她有些熟。

鞠英娘眼睛放光,連連點頭,“他穿白衣時,別人都說我們郎才女貌。”

武玥婷:……

都到這份上了,不應該控訴對方的始亂終棄嗎?

左睿聽到此處,眼皮微跳。

不會吧!

姜天霖詫異道:“婷兒,你知道是誰?”

武玥婷頭疼地看著周圍同樣眼帶好奇的賓客,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,似乎有些不妥。

大概察覺武玥婷的躊躇,鞠英娘一咬牙,微微低著頭,臉頰緋紅,“他……他大腿內側有個形似飛鳥的胎記,腰側有一個兩寸長的傷疤,據說是闖蕩江湖時留下的。”

都講到這份上,說明鞠英娘和對方確實關系匪淺。

顧清檀嘴角微翹,“既然鞠姑娘已經清楚說出她男人的特征,為了洗脫嫌疑,少莊主能否脫掉上衣,讓諸位做個見證。”

武玥婷皺眉,看來這人是要逼迫她將人說出來。

虞汐璇察覺左睿的神情有些怪異,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左睿,難道你知道?”

左睿:……

那邊,三長老同樣眉心蹙起,“姜……林,虎牙,善使長槍和刀,莫不是……”

其他人好奇,一個七星宮的人問道:“安長老難道知道是誰?”

三長老沒有回答他。

忽然一名踏雪閣的弟子一臉糾結,“怎麽聽著像是我們少閣主?”

眾人一聽,回過神來,話說似乎新娘和踏雪閣有些親緣吧,這樣的話,日常見面,若是東西丟了被對方撿到,也是可以。

一名老者道:“去年,老夫去踏雪閣做客,他們少閣主的樣子確實和這女子描寫的有些像,只不過未曾聽說有胎記。”

另外一名中年美婦瞪了他一眼,“這種隱私事情怎麽可能傳出來,只有親密之人才知道,又是在那種位置。”

忽然一個大漢一拍腦門,“我記得十多年前,和林恒那家夥跑溫泉的時候,看到他右大腿有個胎記,當時老子還以為是什麽螞蟥吸血蟲沾惹上了。”

大家仔細一整合,看來鞠英娘肚子裏孩子的爹就是踏雪閣的少閣主林信然,只是姜天霖倒黴,恰好和對方行走江湖的化名“姜林”沖突了,所以才會被找上門。

見大家已經說開了,武玥婷只能開口道:“若是沒錯的話,鞠姑娘口中之人就是林信然,只是也可能我猜錯了。”

這下虞汐璇知道為什麽左睿剛才頭疼了,吃瓜吃到自己身上,合著無論姜天霖是否無辜,她都逃不開牽扯。

林信然好像就是二長老的大外甥,想起他父親林恒的做派,再看一下鞠英娘,只能說子承父業了。

姜忘崖:“姑娘剛才說,有人告訴你在藏劍山莊可以找到孩子的父親,難不成就是蟠龍崖的各位。”

眾人的視線落到顧清檀等人身上。

對啊!這筆賬還沒有和他們算呢。

鞠英娘搖了搖頭,“當時找我的是個年輕姑娘,不是他們,我不知道他們名聲不好,但是這些俠士確實沒有傷害我。”

眾人:……

玄五等人:……他們以為自己是來找茬的,沒想到螳螂捕蟬,還有黃雀在後。

三長老見事情已經明晰,冷著臉看向顧清檀,“你們也看完熱鬧了,馬上離開藏劍山莊的地界,我今天不想見血,若是明天還看到你們,就不要怪我們客氣了。”

顧清檀對著眾人拱手行禮,面無表情道:“今天讓大家失望了,沒將三長老的孫子送到,就祝願姜少莊主早生貴子了。”

姜天霖頓時握緊了拳頭,身側的武玥婷連忙牽住他的手,沖他搖了搖頭。

顧清檀:“我們走!”

說完,率先轉身離開,玄五等人也沖著眾人拱手道別,剩下的隨行仆人將禮物放下後,也跟著離開了。

三長老喊道:“你們將東西拿走,藏劍山莊不歡迎你們。”

顧清檀身影漸行漸遠,依稀有聲音傳來,“今日禮沒送到,那些東西就當做給少莊主的賠禮了。”

片刻後,原先較為熱鬧的大門口,就只剩下鞠英娘,可憐兮兮地跪在空地上。

她手足無措地看向三長老和姜忘崖。

三長老說道:“山莊是不可能讓你進入的,今日踏雪閣的人也來人了,姑娘可先帶著東西先回山下客棧等著,等到婚禮結束,相信踏雪閣會派人找你。”

鞠英娘:“……真的嗎?”

此時左睿走出來,“鞠姑娘,在下左睿,林信然和在下的師父是甥舅關系,若是信得過在下,由我將你送下山,等到婚禮結束,我親自送你到踏雪閣,如何?”

見他出面,踏雪閣的代表弟子也出來保證,“若是少閣主的孩子,踏雪閣絕對不會置之不理。”

鞠英娘用秀帕擦了擦眼淚,起身沖著眾人微微一拜,“多謝各位大俠!”

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安定下來,她看著山莊門口張燈結彩的裝扮,初時看到時有多嫉妒、氣憤,現在就有多愧疚和懊惱,自己毀掉了這對璧人的婚禮,現在還要他們送自己去見“姜林”,想到這裏,她護著肚子對著姜天霖和武玥婷跪下謝罪,聲音哽咽道:“我自知自己做錯了事,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我的愧疚,不求你們諒解,只願二位能夫妻恩愛,若是因為這事起了嫌隙,我……我真的萬死難辭其咎”。”

武玥婷上前,將人扶起來,“你還有懷有身孕,就不要這般情緒激動了。”

“對不起!”鞠英娘看到她身上的大紅嫁衣,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。

這是女子一輩子一次的大事,就被自己毀了,她真的後悔了。

虞汐璇看對方哭的那般傷心,也嘆了一口氣,看來對方也不盡是無理取鬧之人。

若真的是林信然的孩子,那他就是罪魁了,等到婚禮結束,她一定要給二長老送信,讓他好好教訓林信然一遭。

之後,左睿和兩名弟子護送鞠英娘去鎮上,同時也將蟠龍崖帶來的那些東西一並送回去了,三長老看到那些東西就心塞。

等到這些事情忙完之後,看完熱鬧的賓客開始入席,天快黑時,虞汐璇和其他人一起鬧洞房,結果就是,若不是有三長老在一旁盯著,他們能把新房的房頂給拆了,畢竟都是學武之人,還喝了些酒,就玩的有些莽撞了。

晚間亥時,左睿回來了,第一時間稟告了三長老,他們已經將鞠英娘安頓好了,也安排了大夫看著,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通知踏雪閣那邊了。

三長老對此事倒不擔心,她懷疑鞠英娘今日上門不止是蟠龍崖搞得鬼,可能還牽扯到其他勢力。

不過這不妨礙她寫信將林恒罵一頓,同時給二長老也寫了一封信,誰讓他和林信然沾親帶故的。

……

二長老在縹緲宗待得好好的,先是聽到江湖中傳出他的便宜好大兒“冷千裏”又幹了什麽好事,然後就是姜天霖結婚當天,被人挺著肚子上門認親,後面更是爆出,其實孩子和姜天霖什麽關系都沒有,是踏雪閣的鍋。

哦!和他還有點關系。

這不,不止好大兒“冷千裏”詢問他那外甥的品性,三長老也來信將他罵了狗血淋頭。

看到這裏,二長老看向遠處站在瀑布下練武的親外甥。

呵!真沒想到,這人和他爹是一個品行。

被親爹押到縹緲宗特訓的林信然正苦哈哈地用刀劈著流水,就註意到旁邊裸石上二長老陰惻惻的笑,當即洩氣,腳下一滑直接落到了深潭裏,濺起三丈多高的水花。

二長老:“上來!”

林信然苦著臉,撲騰著手腳從水裏游上岸,走到二長老身邊,小心翼翼道:“舅舅,莫不是我又練錯了?”

二長老將三長老的信紙當成扇子扇了兩下,嘴角微翹,說出的話卻讓林信然雞皮疙瘩起來了,“恭喜你當爹了!”

林信然懵了,“什麽?”

二長老將三長老的信遞給他,“瞅瞅!人家找姜林認爹呢。”

“姜林!”林信然連忙接過信,快速瀏覽了一遍,四肢以一種肉眼可見地速度慢慢僵直,雖說三長老這怒氣是沖著二長老的,可是追其緣由,還是他啊。

二長老背著手,似笑非笑道:“然兒,你有什麽要申辯的嗎?”

林信然楞楞道:“她有了孩子?”

年初的時候,踏雪閣收到一封求救信,署名是林靜兒,細究起來,烏馬府趙家的趙夫人是他們踏雪閣的遠方親戚,之前因為趙家勾結蟠龍崖,他們踏雪閣為了防止意外,也調查了好長一段時間,

而他就帶著人去調查,因為事情突然加上他的疏忽,就不告而別,誰曾想,英娘居然遇上了蟠龍崖的人,他們踏雪閣和蟠龍崖是鎖上了嗎?一個個人和事都和他們有牽連。

二長老點頭:“而且還趁新郎新娘拜堂的時候找上門,在天下武林豪傑面前,挺著肚子。”

林信然蹲下身捂臉,他這次是將藏劍山莊得罪了。

二長老擡腳踢了他屁股一下,“說吧,那鞠英娘和你什麽關系,孩子是不是你的?”

林信然覺得三長老踢得地方絕對青了,自己又不敢回手,只能苦哈哈道:“大概是的,不過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喝醉酒迷糊了,事後英娘也說沒發生什麽。”

可是一轉眼就挺著肚子跑到了藏劍山莊門口,還在婚禮時間,在他印象裏,英娘一直是柔弱脆弱的。

二長老:“我聽說她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了,左睿護送她前往踏雪閣,你也出發吧。”

“就這些?”林信然有些狐疑,二長老被三長老罵的那般狠,居然就這樣將他放過了。

二長老嘴角的笑不變,一把拎起他的耳朵,“然兒,看在孩子的份上,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如何解決,就看你的行動了,若是讓我不滿意,那你爹在我這裏是什麽樣子,你也是一樣的待遇。”

林信然:“……一定,一定照辦!”

二長老直接趕人了,“快滾!”

林信然對著二長老拱手行禮告別,腳底抹油般跑了。

……

蟠龍崖帶著人上門破壞藏劍山莊婚禮的事情傳的江湖上是沸沸揚揚,當日參加宴會的人很多,本身這事不是藏劍山莊出醜,三長老、姜忘崖他們也無需阻攔,事情就被繪聲繪色地傳出去,雖然當天踏雪閣的人所占戲份不多,可是江湖上處處都有他們的傳說。

尤其有閣主林恒做榜樣,不少人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,就不知道踏雪閣會不會認下了。

這場戲中除了踏雪閣、藏劍山莊,蟠龍崖的戲份是主要的,大家好奇的是,藏劍山莊如何惹到蟠龍崖了,居然在婚禮關頭上門挑釁。

至於之前藏劍山莊受到襲擊的事情在江湖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,也從沒見姜忘崖他們追查。

這種態度讓一些人頗為疑惑,別說就是丟東西了,對方可是將祖墳給炸開了,這驚擾了祖宗,怎麽也要發一場火吧,可是就是啥反應都沒有。

讓那些人還以為自己偷錯了東西,於是在婚禮結束後的半個月後,他們又去了藏劍山莊一趟。

俗話說,月黑風高夜,殺人放火時,他們這次來當然可是為了辦大事,若是真的被藏劍山莊騙了,他們就將山莊毀了。

進入祖墳所在地,地上的亂石廢墟都被清理了,地上還放著一些工具,之前被炸開的口子也被修補完整,除了墓門口站在兩名守夜的弟子,只有兩個燃燒的火盆陪著他們,深黑夜色中,好似從深淵中探出頭的巨獸的兩只眼睛。

黑衣人們對視一眼,默默地抽出了大刀,領頭的人一揮手,行動的黑衣人齊刷刷地落在墓前的空地上。

守夜的弟子見狀,立馬拔劍怒喝:“哪裏來的鼠輩!”

領頭的黑衣人惡狠狠道:“你爺爺!”

他這句話音才落,忽然周圍火光大盛,只見從黑夜裏走出來一圈藏劍山莊的弟子。

莊主姜忘崖、姜天霖、武玥婷、姜勇還有三長老都出現了。

三長老面色微冷,“等候各位多時了。”

原以為這些人至少要等一個月才過來,他們已經做好了長久打算,沒想到在參加婚禮的武林人士離開後,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。

此時黑衣人哪裏還不明白,他們這是被騙了。

姜天霖:“哼!娘,還和他們客氣什麽,將他們抓下來,不就知道是誰派來的。”

黑衣人們戒備地看著他們,為首的黑衣人眼珠子亂轉,想要找到出路。

姜勇活動了一下手腕,“天霖說的沒錯,挖了我們的祖墳,居然還有臉來第二次,看來是不將我們藏劍山莊放在眼裏啊!都給我上,讓他們看看藏劍山莊的厲害。”

眾位弟子齊聲道:“是!”

雙方的戰鬥持續了不到一炷香時間,戰局就結束了,不過在被困的黑衣人知道沒有出路時,居然舉刀自殺,還有一個猶猶豫豫的,被領頭的黑衣人送了一刀,最後居然只有為首的黑衣人留了下來。

姜勇為了防止他自殺,卸了四肢和下巴,等到拉下面罩後,發現是個中年人。

見被抓住,對方表現的心如死灰,明顯裝死不配合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,蟠龍崖中也在進行一場審判,不止江湖人納悶顧清檀的做法,蟠龍崖內部也不明白,既然東西已經到手,那就無需搞事,現在顧清檀的舉動將大半江湖的目標挪到他們身上,實在是不明智。

顧清檀站在大殿中央,看著圍觀人眼中的幸災樂禍,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,“你們有什麽資格指責我,任務是我刑思堂完成了,本堂主還受了傷,只是想給從藏劍山莊找些樂子而已。”

站在右側的歐灼鳳輕咳了一聲,“二哥,大家只是擔心你的安全,畢竟安如心、姜忘崖他們可是天境高手,我們是蟠龍崖的人,他們就是將你們扣住,我們也沒辦法說。”

他是蟠龍崖崖主的親子,可惜因為身體原因,武功平平,只能在教中領一些雜務,平時和顧清檀關系較好。

“嘖嘖!灼鳳說的沒錯,只是我十分好奇,檀弟居然能全身而退,若是有人在我親子的大婚之日搗亂,我定讓他抽筋剝骨。”

說話的人乃蟠龍崖崖主歐於的義子懷榮,說這話時眼睛微瞇,眼中的惡意怎麽也藏不住。

他就是不忿,比起顧清檀那根死木頭,他更受教中眾人追捧,也更加懂崖主的心意,顧清檀除了一張臉在教中無出其右,將那些女人迷得五迷三道,武功比他高一點,為人處世方面,哪一點比得上自己。

可是崖主居然將他收為了養子,認自己為義子,養子和義子在地位上相差不少,教中不少人甚至默認在歐灼鳳無法接任教主位置後,顧清檀就是第一人選。

顧清檀冷冷道:“看來我平安歸來,大哥很是失望啊!”

懷榮:“大哥當然擔心你,只是提出自己的懷疑而已。”

顧清檀不再理他,看向上頭寶座上面的歐於,“崖主,這次是我大意了,沒想到被人當刀使了。”

歐宇有些好奇,“你也有吃虧的時候!”

顧清檀一直面癱的臉上露出苦笑,“這件事告訴我,路過的便宜不要撿,事後經過調查,有人故意將鞠英娘帶到我們身邊。”

“哈哈哈!”歐宇大笑兩聲,“你平時不喜歡和人交流,這方面的戒備還是少了,以後要多帶著灼鳳在外走一走,長長見識,這次也沒有損失,人也沒有出事,就算了,下次不要莽撞了。”

“多謝崖主!”顧清檀拱手行禮,然後站到一旁。

聽到他的稱呼,歐宇再次頭疼道:“都說了幾次了,喊爹。你也是我的兒子,因為你,居然將灼鳳也帶壞了,公開場合也喊我崖主,我一下子沒了兩個兒子。”

歐灼鳳解釋道:“崖主,公是公,私是私,還是要分開一下比較好,私底下怎麽稱呼您就隨您高興了。”

歐宇扶額道:“就你有理。”

歐灼鳳恭敬地站在一旁。

此時低頭的懷榮面容一陣扭曲,他們兩個可以光明正大地喊“爹”,而他只能喊“義父”,他也為蟠龍崖鞠躬盡瘁,為什麽不能一視同仁。

顧清檀察覺他的情緒,眼中閃過一絲嘲諷,餘光放在站在懷榮身側的男人身上。

這人叫什麽來著?

趙文正。

聽說因為他,這些日子懷榮在教內鬧得動靜頗大。

這位趙文正之前一直負責蟠龍崖在嶺南方面的生意,可是今年似乎惹了一個江湖人,利用教眾勢力暗殺對方,被對方抓到,將破衣仙牽扯進去,前段時間一家人被安置到蟠龍崖。

原先大家以為他會跟著破衣仙,畢竟對方救了他的命,誰知他卻跟了懷榮,而且短短時間內,已經成了心腹。

不過顧清檀猜測,應該在之前趙文正就和懷榮勾結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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